听力同样困扰着她。徐莉佳说,训练时教练说话时自己总是把脑袋伸到最前面,在海上训练时,教练为她特别买了一个喇叭来喊话,“这样分贝能高些,因为我只有普通人50%的听力水平。”她透露,“我的耳朵太高和太低的声音都不能听。”就像射击赛场上需要戴耳塞一样,她需要隔绝噪音的伤害。这样的困难让人有些无力,“我没办法进行训练,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身体就是这样。”
事实上,除了天生因素外,徐莉佳身上还有因项目训练带来的各种伤病,肩、腰、腿、手各处,可以说身上到处有手术的痕迹。然而,即便是这样都没有打消她与帆船终身相伴的决心。不过,徐莉佳终究不是神仙,她透露,伦敦奥运会前一年,那是她觉得最灰暗的一年,“我的腰伤反复发作,感觉没有机会能再走上奥运赛场了,于是我就策划了一个‘逃跑大计’,酝酿了一首诗表明心迹发朋友圈就关机了。”那首告别诗的具体语句徐莉佳说已经模糊了,但大致意思是“身体没法恢复,也许作别赛场,无法接受这样的残酷,请允许我安静离开”。
徐莉佳知道自己的举动肯定会招来亲戚、队友、教练等的拦阻和劝说,“但我当时的想法非常坚定,就是自己想流浪一段时间,我知道坐飞机的话能查出来行踪,于是选择乘坐火车。我准备离开那天也正是我们去法国比赛的出发日,我自己也痛苦没法随队去参赛。”她说,因为临时出行火车票也没买到,就买了一张站台票等候进站,“因为离开车还有时间,我就一个人咖啡厅里登录了QQ,我不敢显示在线,设置了隐身状态,首先就看到了我爸爸的留言,说‘你妈妈都晕倒了,你给报个平安,我们知道你可以照顾自己,千万不要有任何不好的想法’,看完我就哭了,非常内疚,自己本想悄悄离开,不想牵连到包括父母在内的任何人。”
而随后队友陈佩娜的留言彻底击碎了徐莉佳流浪的决心,“她留言说,让我赶紧跟领队联系,如果我没消息整个国家队就放弃前往法国比赛。这下我没法再继续失联了,我有什么资格耽误全队、队友们去比赛呢,于是厚着脸皮就归队了。”徐莉佳说,正是在随队去法国的那段日子里,自己内心的结慢慢消除了,“我是队里的闲人,不用去比赛,队里每天有人陪我聊天,带我去散心。”现在重新回想那段灰暗的日子,徐莉佳说,最终能挺过来其实还是源于内心对帆船的爱,“我喜欢在海上无限制地自由航行,而且在海上自己身体上与人沟通不畅的缺陷反而会弱化,不需要那么多沟通,按自己的想法去控制帆船,让我有自由的感觉。”
将来期待进入国际组织
事实上,正是这份对帆船的爱,让徐莉佳提前放弃了南安普顿大学国际管理专业硕士学业,重新选择了南安普顿索伦特大学体育新闻播音专业。“如果我不能像自己想的一样在高水平的竞技世界让帆船陪我一辈子,我要做什么才能与帆船相伴到老呢?”徐莉佳说,“这些年我不断接触媒体,发现我要继续和帆船在一起,媒体是最好的选择。如果我因为身体原因无法备战东京奥运,我也要用媒体人的身份参加奥运会。”
“我自己有一个广播公号,最初从帆船着手从自己的角度讲述背后的故事,后来扩展到其他项目,因为自己也是运动员,我能看到很多别人看不到的东西,比如我在澳大利亚采访张帅,原来我还想再有一次选择的话就选网球项目,结果才发现网球运动员原来更烦恼,比赛太多经常不知道自己在哪儿;再比如跟刘虹一聊,才知道竞走运动员的鞋是以公里来计算报废的,刘虹说她一双鞋能走500公里。”
徐莉佳还有一个与帆船相伴的计划,那就是参与到帆船运动的组织中。
现在她是中国帆船协会运动员委员会主任,同时还在宣传与市场委员会中任职,她说这些岗位与运动员身份不同,“原来作为运动员只关心自身,而现在作为协会运动员委员会负责人,就要想着所有运动员的心声,至于说在宣传与市场委员会的任职,正好现在我也在进修体育新闻专业,可以学以致用,把学的东西在工作中用上。” 众所周知,目前中国女性运动员退役后在国际体育组织中任职的有李玲蔚、张虹,此前还有大杨扬等。而运动成绩和语言同样都具有优势的徐莉佳也坦言,这也是自己将来努力的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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